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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十年之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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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幹舌燥,身體疼痛無比,仿佛被火車壓過一樣,還是一百節的那種。

“你醒了?和你說件事,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。”眼睛迷茫的睜開,女子那絕色的臉龐,映入了眼前。

一時間,淩羽又看呆了,只是楞楞的點了點頭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“咳咳,是這樣的,你先起來一下吧。”眼神閃躲了下,女子咳嗽了一聲,站了起來,示意淩羽也站起來。

回神,看著不敢看自己的女子,淩羽不解的歪了下頭,不知道為什麽女子心虛。

在她看來,女子應該屬於草菅人命類型的,會因為自己沒死心虛?

黑色的發絲,在歪頭時,擋住了眼睛。楞了下,淩羽發現自己的衣服似乎變大了。

胸前多了什麽,下面少了什麽,又多了什麽,身體的感覺,也不一樣了。

“什麽情況?”疑惑的問出了聲,聲音如玉石撞擊一般清脆動人,某羽的眼睛卻在聲音發出的同時,瞇了起來。

坐起身子,順著發絲看去,好吧,多了一頭長長的黑色秀發,很好看,這沒什麽。

聲音變了,變的很好聽,很女孩子,這也沒什麽!

但是!誰能告訴她!她胸前那兩團不小的凸起是什麽!還有,作者給我換回男性的他!別用女她!

沒事!這些都沒什麽,她淩羽可以被別人賣人妖,她臉皮厚,不怕這些!

但是為什麽下面的也沒有了!她還要傳宗接代啊!

呼吸,變的急促了起來,淩羽此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。看來,她淩家的血脈,要斷在她這裏了。

想起爸爸媽媽死前說的。

過的不好沒什麽,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。但,必須娶到媳婦,然後帶著孫子,孫女還有媳婦去看他們。那麽就算不給他們燒紙錢,他們也會笑著。

而現在呢?失神的看著光滑的大腿間,那片漆黑,淩羽的眼睛紅了。

她並不堅強,沒心沒肺只是一層薄弱的偽裝。找準地點,只要輕輕的一擊便可以將之擊破。

很不幸,淩羽的防禦盲點便是已經在車禍中去世了的父母。

而那最後一番話,正是父母拼命的把她從車中拋出,救了她時,所說出的。她一直以這一番話為目標。

只是因為受了一次致死的心傷後,父母所留下的遺產被騙了個幹凈,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
但是,至少還有機會,而現在呢?

不短的指甲,陷入了手掌中,身體在發抖。淩羽好像看到了父母那憤怒表情,還有甩手而去的動作。

他們不要她了,她是不孝子。

“別激動,先冷靜下……”看到淩羽自慘的動作,說不定就要尋短見了,女子嚇的連忙在她身上點了下。

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害怕,為什麽會心虛,感覺很莫名,卻揮之不去。

看著不能動的淩羽看向自己時,那無神,冰冷的目光,女子低下了頭。

她自然也不知道淩羽過去的經歷,只是自以為的,這個給她於沒心沒肺印象的青年,只會發一下火,隨後無奈接受。

“事情是這樣的,你先聽我說。”見淩羽目光依舊冷若如冰,女子撓了下臉。知道一時半會她的情緒下不來,頓了下,也不管了,自顧自的說了起來。

“你是一種特殊的體質,名為十陰體。九為極,十是不被承認的,所以這種體質會被壓制。

但就算被壓制,也會緩慢的起作用,也就是說你最後還是會變成女孩子。

而我的藥,還有小冰咬你的那一口,只是促進了你變成女孩子的……恩,時間而已。所以呢,你別看我了,我最多給你點補償……”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被看的,女子有些臉紅。

好吧,她承認她在撒謊。什麽十陰體變成女孩子,促進,都是她瞎編的。

“我現在幫你解開穴道,你不要尋短見哦……”咬了下唇,見淩羽眼神依舊冰冷的看著自己,女子不禁懷疑解開她的穴道後,淩羽會不會來找自己拼命。

解開,快解開,我要掐死你……這條死蛇!死死的盯著女子玉頸上的蛇,淩羽眼睛越來越紅了。

她倒是沒有怪女子,因為的確是那條蛇的過錯。至於女子編的瞎話,她淩羽壓根沒聽,她智商還是正數!不是傻子!

什麽十陰體!真有這種被排斥的東西,她還不被雷劈的外焦裏嫩,身體直冒青煙?而且,臉紅了都,說謊話也不專業!

一瞬間的輕觸,淩羽被解開了穴道,女子卻是在一瞬間移出了老遠。讓正準備動手的淩羽只能幹看著,架起的手不得不無奈的放了下去。

沈默了一會,淚水從眼角滑落。她穿的本就是大領口的衣服,此時站起,領口劃到了手臂上。

看著露出的半抹雪白,撐著手不讓衣服繼續下滑,淩羽的淚流更加之大,卻是沒有發聲。

她不想哭,表情也是冷的,但是淚水卻不受控制,心裏酸酸的。

“對不起了書友們,以後我不能繼續更書了。爸媽,我親自見你們認錯去!”

看著自己充滿you惑力的身體,淩羽此時心中卻是沒有一點的邪念。有的只是心酸,與悲哀……

看著旁邊的樹,她眼神一凝,便撞了過去。也沒什麽活頭了,她現在回去,舍友們會怎麽看她?更何況她現在回得去嗎?

就算不上學了,逃走,到一個沒人的地方,讓她以女孩子的身份活著嗎?她做不到,那還不如去陪父母呢。

至少,死後能在父母身邊,那也是一種幸福。至於能不能得到原諒,以及有沒有魂魄一說,她不想思考。

本就殘破的夢,已然破碎。勞累的心,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。

別了八年的家的溫暖,能不能在另一個世界重現?漸近的綠色就在眼前,凸起堅硬的老樹杈,是通向死亡的列車。

心,再一瞬放松……死了,就不用想這麽多了……真好。

“停!”臉在一瞬間陰沈了下來,感覺到腦袋已經碰觸到了樹杈,卻被點住,淩羽有種受了內傷的感覺。

萬惡的腹黑女,你讓我死!讓我死啊!看著把自己扭過來的女子,淩羽的眼睛裏快噴火了。

我死我的,管你什麽事!

“其實,當女孩子也沒有什麽不好的,可以購物,逛街,手牽手……好吧,這些都不要。那……可以賣萌這點能吸引你嗎?也不行啊……那你想怎麽樣?”

某女嚇的呼吸都不穩了,看著自己說出了一個個好處後,還是一臉別攔我,讓我死了算了的淩羽,某女無奈了。

把穴道松動了點,讓淩羽可以說話,某女的手卻是沒有再離開淩羽的穴位。

萬一咬舌自盡怎麽辦?及時點住還是可以的。

“我死我的!管你什麽事!”顯然知道咬舌沒戲,沒死成還疼,淩羽果斷放棄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選擇。

一句話,讓某女楞住。

對啊,她死管我什麽事?捏著秀發,某女滯了下,隨後眼前一亮。

“因為你長的像我妹妹!”女子說的很認真,只是淩羽還是能從她閃躲的眼神中看出,這家夥只是想找個阻止自己死的理由而已。

有沒有妹妹,還不一定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淩羽的眼中閃過陰險,看我不拆除你的謊言,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麽理由不讓我死。

不過,我竟然因為死和別人產生了爭執,真是可笑。眼中的陰險,變成了慘然,嘴角也勾起了一個讓人心碎的弧度。

“紫月。你呢?”沒看到她眼中的陰險和慘然,卻是被那讓人心碎的弧度所吸引。

禁不住的,紫月便說出了自己的名字。她終於知道,自己為什麽會有心虛和愧疚以及害怕的感覺了。

因為這張臉,與她妹妹有四成相似啊,以至於,她不敢看,也不敢聯想。

玉手,撫平了淩羽嘴角的弧度,紫月第一次笑了,笑的很平淡。眼中,閃爍的是一種名為懷念的感覺。

“我叫淩羽,你妹妹呢?”看的又呆了下,有了她真的有妹妹的感覺,但是淩羽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。

目的已然在不覺間,變的不同,只是真的問一下,想了解……

“她叫紫蝶,我們的名字是師傅取的。寓意為月下蝴蝶翩翩飛,紫夜靜謐。她已經不在了……”眼中閃過了黯然,小冰似乎感到了主人情緒的低落,於是便緊了緊身子,證明了自己的存在感。

“知道,有你。”黯然中帶有欣慰,紫月覆雜的摸向了脖間的小冰,玉手輕拭。視線,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淩羽的臉。

“知道了,但是你不能一直這麽看著我吧?在你不註意的時候,我想死是很容易的。”默了下,沒有為此感到什麽。

淩羽本就是可憐之人,怎麽會為另一個可憐人感到可憐?可憐這種東西,在她心裏,幾近於無。

因為,總是能喚起她能不想會想起的種種經歷。

“我知道哦,所以才問妹妹你想怎麽樣啊?”女子抱住了淩羽,看到淩羽後腦勺的樹杈後,眼睛一寒,殘忍的把它折斷了下來,扔到了地上。

記憶的回放,正視的往事,讓已經把淩羽當作自己半個妹妹的紫月,對這根樹杈恨之入骨。

所以,下一秒這樹杈上冒起了綠煙,化了。這一點,淩羽並沒有看到,她只是聽到那聲哢嚓聲,便心中一寒了。

不是害怕,只是這次想死真的難了,周圍可沒有這樣的樹杈了。

“把我變回男人,我就不死!”事關尊嚴問題,盡管紫月是為了淩羽好,淩羽也不準備讓步。

“我沒有辦法,但是可以打一下擦邊球。”手緊了下,紫月的嘴角露出了狡詐的笑容。就算有辦法,她也不準備把淩羽變回去,更何況真的沒辦法。

這種情況,她也是第一次遇到,以往的,要不然就是爆開,要不就是虛弱。

“擦邊球?怎麽說?”心裏一動,感覺有些希望,淩羽急急的問道。

“雖然不能讓你變回男的,但是我可以把你的相貌和聲音以及胸整成原來的樣子。

下面的,還有身高,體重,皮膚,肥胖我沒有辦法解決。我最多只能做到這些了,你看著辦吧。

還想著自殺,我就把你整失憶,也沒有辦法了。”紫月的聲音帶著無奈,最後一句只是嚇人的,她沒有那個本事。

“那你把我整失憶吧。”眼神一黯,淩羽感覺失憶了,和死了也差不多,反正都忘了。

而聽到淩羽這麽說,紫月卻有種想拍死她的沖動。這家夥,怎麽這麽讓大人捉急呢?

“不行!只不過換了個性別而已!還按照原來的生活不好嗎?姐姐保證,你的舍友認不出你!”腦袋從淩羽的肩上擡起,紫月正視了淩羽的眼睛,似乎想從那眼神中看到同意。

“我要傳宗接代!”很認真,淩羽之所以不能接受的原因,只是因為不能傳宗接代而已。

變成女的,反而只是其次!就像小二郎這首歌裏面唱的好。

不怕太陽曬,也不怕那風雨打,只怕那先生罵我沒有學問,無臉見爹娘。

先生罵,只是其次,無臉見爹娘才是真正怕的原因。

“我會想辦法的,說不定真的有辦法。給我點時間好嗎?你於其就這麽死了,還不如等等看呢。”看著淩羽的神色動搖了下,紫月呼了口氣,深深覺得這個看樣子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家夥極其難纏。

“多久?”妥協了,有機會變回去,誰還想死?這個對於淩羽的you惑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
“你現在應該18歲左右吧?等等,你應該是大二吧?想不到還跳級,挺聰明的小家夥啊。這樣吧,給我十年的時間,二十八歲結婚也不晚。”

試圖轉移話題,紫月真心不想設定個具體時間。因為她知道,這就是個坑,搞不好最後還要填。

不過淩羽顯然沒有這麽好糊弄,瞪了眼紫月後,某人很不爭氣的設下了十年之約。

“好吧,就十年!到時候你沒有找到讓我變回去的辦法,就不要攔著我死。”穴道被解開,淩羽臉有些紅的把已經快滑到底的衣服拽了回去。

少兒不宜啊有沒有!

“不會攔你,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會求我不把你變回去呢。”看著淩羽這個樣子,紫月真心的露出了微笑。時間的力量是偉大的,說不定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這個別扭的小家夥了。

那自己還要去找那辦法嗎?糾結了下,紫月把它扔到了一邊,不再去想。

命裏有時終須有,命裏無時莫強求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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